“对。”

“为何?”

“因为我跟他睡了。”

皇帝直接怒目圆睁,气的手控制不住地哆嗦着,撑着身体想起来,可还没坐起来就又气晕了过去。

谷祥雨淡定地给他搭着脉搏,觉得他死不了,也就放心了。

一个自保都难的皇帝,能怎么着他?

谷祥雨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碗放下,那碗里头,分明就是一碗清水。

而殿内的一株红梅已经枯萎。

皇帝在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来得及亮的时候醒来的,守夜的谷祥雨听到动静去看他,皇帝一见到他,就哆嗦着手指直指着他。

“你,你!你说你!”

谷祥雨宽慰他。

“看开点儿。”

皇帝就觉得宋止戈怎么的好,就是谷祥雨将人给带歪了,但现在除了谷祥雨,他也没人可靠了,可以说是忍辱负重。

谷祥雨并没有试图得到他的认可,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傻逼,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没有人觉得一个阉人,会对一个男人有什么真感情,只会觉得这到底有多污秽不堪,不堪提起。

所以谷祥雨不说,跟谁都不说。

谷祥雨走向前,问他:“遗诏拟好了吧,给我看看。”

皇帝气得发着抖,但到底是将遗诏给了他。

谷祥雨看了一番,道:“你若是死了,这上头的名字就无所谓是谁了,圣旨,得是您活着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才管用。”

皇帝:“你什么意思?”

谷祥雨:“你心里清楚,所以将一切向我挑明,想让我将这一份遗诏送出去,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