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英愣了一下,随即道:“已经申时了,您是要出宫吗?”

谷祥雨目光越过重重宫殿,似是要跨过一道道的宫门,但到最后却只是说了一句,“不了。”

汤英有些不明白。

照往常的话,谷掌印都是要出宫,去他置办的一个小院子里去住的,这些时日一直留在宫里,那是因为忙曾总管的后事,可如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不管怎样,这都不是汤英敢过问的。

谷祥雨又搬了曾树庭曾经住的地方,随岁斋,只是住在里头让他觉得哪哪都别扭,晚上睡不好觉。

谷祥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必要努力适应一下,这件事也确实是有些懒得想了。

谷祥雨离皇帝更近了,伺候起来自然需要愈发的小心。

皇帝闲暇的时候,总会时不时地看向谷祥雨,感慨一句,觉得他没有曾树庭用着顺心,不说话的时候一整个呆瓜。

谷祥雨听他骂自己是个呆瓜,撩了一下眼皮子。

皇帝:“怎么,不服气?”

谷祥雨脑袋一沉,一整个呆瓜模样,“服气。”

老皇帝就喜欢盯着他,有时候一盯就盯上半天,但也不说什么。

这天,御书房外。

大长公主在外头站了有两个时辰,期间几次,皇帝命人请她回去,大长公主都不为所动,存了心逼迫他。

皇帝心烦,震咳不止,

但就这样被大长公主堵在御书房内,连出去都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