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件事儿像是就这么过去了,谷祥雨该吃吃,该睡睡,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直到这月的月底,协宸殿的海棠树开始凋零。

穿着重甲的一伙人直接就闯进了协宸殿,夏燕被吓得不轻,刚才去找谷祥雨,却见谷祥雨就这么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靠着门站在那里,秋日的太阳直落落的,明亮而凉爽,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惬意自在。

为首的男人似乎没有想到看到的会是这一幕,连语气都不似以往的威严无情。

“你可是司赦监掌案,谷祥雨?”

谷祥雨眸敛着笑,抱臂站在那里。

“对。”

“现怀疑你于五年前参与罗织罪状,构陷朝中武将一案,跟我们走一趟吧!”

谷祥雨将身体站直了,不疾不徐地朝着他们走过去,为首的男子抿着嘴,斜眼看了两侧的人,那本想将谷祥雨羁押的两人将脚收了回去。

夏燕直接傻在了原地,连忙跟了两步,却被人挡了回去。

谷祥雨走在最前头,身侧跟着的是个魁梧的武将,后头是一大票的随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散步。

到了典狱司,没有人问他一句,直接就将他绑上了泼了未干的血迹的刑架,一个男人手上缠着一个鞭子,泄愤似得,直接走过来在他的身上狠狠抽了几鞭子。

谷祥雨疼的嘴唇全无血色,额上青筋凸起,盯着对他用刑的人,“尚未审案问罪,你这叫动用私刑吧?”

那人觉得好笑,跟几个狱卒拿他这句话来取乐,直到一个狱卒引着,身穿绛紫色官服的温继雨过来。

温继雨三四十来岁,没有蓄须,武将出身,文官气质,一双眼历经岁月,沉淀的毫无波澜。

他第一眼看到已经被用了刑的谷祥雨,在他的面孔上停了片刻,敛起的眸子带着几分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