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笑起来,好看极了。
“人家喂养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说说,你身揽多少罪状才能付得起啊?”
杨福厘几乎癫狂了起来。
谷祥雨改为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笑着的眸子带着对他隐隐的担心。
“五马分尸够不够?”
杨福厘吓得几乎跌倒在地上,踉跄离开。
谷祥雨推开窗户,朝着下头看去,见杨福厘摔在了路上,路人一时间轰散开了,他许是因为醉酒不清,加上极度的恐惧,竟然当街失禁了。
“娘的!这人居然尿街上了!”
谷祥雨一手执着酒杯,一手在窗棱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手指停下,搓动的时候,一根倒刺刺进了他的食指指腹。
谷祥雨不动声色地把那根木刺拔了出来,看着指腹上涌出来的殷红血珠,将自己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当夜。
太子府。
太子府的一个幕僚在让人将已经走不动路的杨福厘搀扶出去后,直接就笑出了声,笑的桌上的酒都被他给碰倒了。
“这傻子啊,被人唬了都不知道!”
宋年席靠在椅子上,有些纳闷儿了。
“那是谁唬的他?”
“管他呢,”那幕僚高兴的不行,“他既然答应将珉南跟岐文盐税那两桩事儿主动认下,咱就保他一命又如何,反正上头有戚太妃忙着周全,也费不了咱们多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