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谷祥雨手指脱离了酒杯,声音没有起伏,“替自己臊的慌?”
“你想说什么。”
“知道我今天见了那个女人,是什么感觉吗?”谷祥雨眼睛盯在酒色深处,“我在想,本该就是这样。”
谷祥雨抬眼,直撞入宋止戈的眼中。
“若是我一开始过来的时候,您就告诉我这件事,那我还敬你三分,可你偏偏瞒着,披着四年前的皮囊,用我曾经一触碰就会心软的感情来恶心我。”
“恶心?”宋止戈声音在嗓子里,几乎发不出来。
谷祥雨微微偏了一下头,嘴角没什么意思地牵动了一下。
“你自己想结束年少那段见不得光的感情吧,不管那段感情是真的在这南疆消磨干净了,还是你想借着一个女人将过去掩盖干净。”
“明明是您自己爱不起,又放不下,却把我拉进你这泥潭里,让我一个人无关之人陪您一块儿挣扎。”
“可这些,明明都只是您自己的事儿啊!”
宋止戈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来,却不介意在他的面前袒露自己的情绪。
“将军,”谷祥雨把玩着空了的酒杯,用温柔的嗓音说着狠话,“你知道一段感情,最让人恶心的是什么吗?”
“是一个人的摇摆不定,纠缠不清。”
“爱得起就爱,爱不起就不爱。”
“又或者再没品一点儿……”
酒杯墩在桌子上,他抬眼看着宋止戈。
“玩得起就玩儿,玩不起,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