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谷祥雨施施然地看过去,问他:“蒋校尉,怎么了?”
蒋毅白:“……”
两个部下斜眼过去,看热闹。
蒋毅白在马上坐的直挺挺的,吊儿郎当的德行,“我自小没进过宫,见你一个太监,见着稀罕。”
谷祥雨回看过去,眼里全是探求,眼神像是能渗透他的毛孔似得,那目光是一种看猴子的好奇。
蒋毅白受不了了,“你看什么!”
“在京中早有听闻,”谷祥雨一脸的欣赏,由衷地感叹,“当年那个在城门口哭着,抱着狗才肯去军营的小侯爷,如今名声籍甚,超前轶后,落成流风遗烈那是指日可待,京城人哪个不想瞧上您一眼?”
蒋毅白后半句听不懂,但前半句可是听懂了,气的面部肌肉都在抖动着,正想大骂出口,孙明瑞却及时咳了一声。
“校尉,他夸您呢,别生气!”
蒋毅白大口喘着气儿,有点儿头晕。
早知道小时候他娘让他读书的时候,就不跑去撵狗了!
杨志勇受不了周遭这气压,默默地远了一段,跟孙明瑞一个眼神交流,唇角同时抖动了一下,都没敢笑出来。
蒋小侯爷十六岁进军营,如今都已经八年了,四年前来了一个宋止戈,降得他不得不一天到晚的操心军务,平时也就一张嘴还算自由了。
现在可倒好,又来了一个谷公公,这下连嘴都不自由了。
蒋毅白忍一时,越想越气,偏偏一张嘴说不出来,过了一个时辰才说了一句:“这样走得走到什么时候!”
他说着,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谷祥雨的马屁股上。
马一时受惊,高抬前蹄长嘶一声,便驮着谷祥雨疯跑了起来,蒋毅白在他的后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