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梁十分不爽,觉得谷祥雨麻烦,连带着语气都不好了,“咱让他死在哪儿啊!”
朱俊不知道怎么吭声。
最后,俩人将早已经晕过去的谷祥雨放到了南庑的墙角,旁边还有一个狗洞。
朱俊最后不忍地看了一眼,但还是跟着夏梁回去了。
没有星星,月亮也只有一弯牙,四周黑黢黢的,远处有狗吠,蝉鸣倒是清晰。
泥土混着草的甜腥味儿安抚着他。
谷祥雨脑子里不断地闪过乔温温的脸,那个女人笑着的,困顿慵懒的 一副看不上他却愿意惯着他的样子……
但最终,他的脑子却想到那端着茶水的根根分明的手。
那茶水的辛辣味儿……
不是茶叶的味道,那是……生姜!
本来要失去所有意识的谷祥雨缓缓睁开了眼睛,额筋浮凸,却又觉得只是太过不凑巧而已,“重伤”未愈又误食了生姜,极有可能诱发高烧不止。
当个太监还不够,还要要他的命?
一个压着的声音颤抖着,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谷祥雨强打着精神仔细辨认,听出了那是刘喜乐的声音,他粗喘一口气,发不出声音来,但弄出了一点动静。
刘喜乐抱着一包盐,慌忙地跑了过来,几乎扑倒在地上,早已哭的不成样子了。
谷祥雨看了一眼他怀里的盐,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狗洞,也不解释,低下了身子,一息三喘地钻了进去。
“水!”
也跟着钻进去的刘喜乐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看到那个水桶之后连忙跑过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