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力气小,打不上来,急的又要哭。

就在这时,沉沉月色之下,左耳房被推开了,一个劲瘦的身影倚在门上,像是一个冷眼的外客。

谷祥雨强撑着眼皮子看着他,灼烧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他起了死皮的嘴唇动了又动,才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帮我。”

在这种情况下,谷祥雨说出的两个字都不带有一丝的可怜的,反而带着一丝的理所当然。

应该是对将死之人的同情,那道劲瘦的身影动了。

谷祥雨意识不清了。

一只很有力道的手架着他的腰,鼻翼处是一点儿皂角味儿,他放松身体,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了身侧之人。

水也被打了出来,提进了屋子里。

谷祥雨让刘喜乐将盐混到水里,为此还未经允许用了少年洗脸用的木盆,一副自家地方,理所当然的样子。

少年以为他是要洗脸又或者是擦洗身子,强忍着,由了他,却没有想到谷祥雨居然就这么当着两人的面儿脱了裤子,然后坐进了木盆里。

……

手上还动作着。

……

刘喜乐懵懂地看了一会儿就转过了身。

少年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

谷祥雨被凉水激的浑身微微颤抖着,一张脸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汗水密密麻麻地附着在他的额头,鼻尖,脖子上,在温暖的烛光下,剔透地将他整个人都笼在了一层温和的光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