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从中选婿,但却是实实在在地为小小姐找一个靠山,日后她就算是嫁去他家,也能有一个娘家兄弟。”
“若学生没猜错的话,当年若是学生不来,那那个人,便是白文臣。”
温朝生并不反驳。
“可学生来了,”林六生继续道,“您虽对学生多有不满,却也一直放任纵容,至于原因,应该是看到学生对拓拔校尉的‘一番回报’之心。”
“您跟拓拔校尉再交好,但毕竟亲疏有别,他也是比不过柔荑这个亲孙女儿的,您的纵容,不是因为拓拔校尉,而是因为柔荑。”
温朝生苦笑:“对,柔荑是我儿子的血脉,对老夫来说,这世间没人能比得过她。”
柔荑,那是初生草木,柔嫩娇小。
他从来,就没想过让自己这个唯一的孙女儿去懂事,去长大。
只是老树将枯,他得找一个人,为她遮风挡雨。
若是再年轻个几十岁,他怕是跟朝堂上的那些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他年迈至此。
这世间一切的世俗,他都不想去管,他就只想去管他的孙女儿,那个有着跟他的儿子的神韵如此相似的一张脸,身上流着他儿子的血的柔荑。
温朝生一时间苍老了许多,他垂首看着林六生,一个年轻的后生。
“日后老夫可以给你做靠山,你给老夫磕三个头吧……老夫认你为子。”
林六生又住进了温家。
楚广阔一觉醒来,整个后背都黏糊糊的。
他往自己的怀里一看。
……
一床的被子,都在他的怀里抱着。
他媳妇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