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举着酒杯顺手和他的轻轻碰了下,先喝了一口,然后道:“那个失控的重型货车就与我擦身而过——”
“你——”
“我没事,分毫未损。”魏清看着他匆忙吞咽的喉结,同样快速地打断了他的担忧。
魏清在他快速打量的扫描目光中,端起酒杯晃了晃,又抿了一口。他的内心有点焦急,想迫切表达什么,这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劫后余生的瞬间,我想到了‘遗憾’这个词,想到了你。”魏清抬起手制止他的张口欲言,他不想由于自己的被动和缺乏安全感而一再推开他,他的内心坚定:“我们之间,不应该因为过去的事情,错过将来的可能。”
魏远舟从未见过这双冷漠的眼睛能发出如此热络的视线,他用力地咬住激动的腮帮子,避免自己的激动打断了他难得的主动倾述。他在想,自己该如何承接这份突然的感情,他瞪大了眼,观察着对面的男人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愉悦缓慢又深刻地漫上心头。
魏清胸膛控制不住地起伏,心脏滚烫,他停顿片刻,眼里的情绪一转,继续道:“但是我却不信任你,你明白吗?”
他如何能不明白,只是这个甜头来得有点太突然,就如同癌症患者被告知误诊的确幸,是一种弥天大幸。
一个唾手可得的机会摆在面前,魏远舟势必紧抓手里,他郑重点头目光如炬,喉咙发哽声线轻颤:“我知道了。”
晚饭已经接近尾声,两人表面没有多言,心绪却纷乱如麻。这顿饭魏远舟吃没吃饱已经感受不太出来,他只觉得心脏被复杂充沛的情绪填的发涨,只能用更多的唾液来吞咽喉咙即将破壳而出的话语,就怕像欧洲人遇到心爱之人时控制不住的喋喋不休,胡言乱语。
“我送你下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