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从未向任何人抱怨过生育的辛苦,也不会为他的alpha徒增麻烦,但他没有想到他甚至从未被他的alpha理解。
很难想象只有他一个人沉醉在憧憬和期待中而已,他这样的隐忍和克服兴许在任绍远眼里十分没有必要。
可是获得任何结果都要付出相应代价的,即便可能不对等,但也不能单凭理智来衡量得失。
他确信自己不会因为任绍远的提议而产生半分动摇,但还是忍不住委屈伤心。
叶涣宁的沉默让任绍远没有了任何主意,他不知道刚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哪一个才是真正清醒的,但唯一肯定的是,他思忖很久的想法因为叶涣宁而完全打消了,他的内心只剩下了懊悔。
“你难道对它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我以为你至少是想要它的。”叶涣宁的问句带了少有的质问,但开口的时候,眼里积蓄满了的泪水扑簌着无声滚落,顿时又让他气势全无。
不论他说什么、问什么好像永远是在置气撒娇而已,好像他永远是个温柔平和的oga,永远缺乏alpha那种坚定得不容置疑的底气。
看到叶涣宁流出的眼泪,任绍远毫无防备地心里一沉,条件反射地将人一把抱住。
除了安抚之外,他仿佛想要用这个动作将叶涣宁还没有说出口但实在会让他也感到受伤的话顷刻消失。
“我想要它,也想要你。今天太晚了,是我头脑不清醒,我不会再提了,再原谅我一次好吗?”任绍远挨近在叶涣宁耳边低声诚恳道,双臂收紧的力度将叶涣宁抱得更牢。
叶涣宁推了推他,没能轻易推开。他登时变得焦急起来,接着用力地推了推任绍远,腹中挣动不止的动静已经让他不安到了极点。
任绍远以为他只是生他的气所以抗拒,不肯放松半分力度,只是神情紧张地垂眼察看怀里的人,轻声急促道,“能不能不要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