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保镖们带着他进了隔壁的病房,冰冷的玻璃隔开了探望室和病床。
原宋手指按在玻璃上,近乎失神的望着病床上毫无血色,平静的像是连呼吸都消失的男人。
原宋穿上探望的隔离消毒服才被允许进去。
他走向病床的脚步都有些不稳,等站到病床前时,他犹豫了好久,才低头凑近男人的脸。
屏息凝神。
在终于听见那微弱的呼吸声时,一股浓烈的庆幸后怕后悔愧疚涌上心头。
他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观察裴逸。
目光一路从男人有些瘦削的下巴到薄唇,再到挺直的鼻梁和闭上的眼,以及那几乎在昏睡中都微皱的眉心。
在他的印象中,裴逸一直是游刃有余、斯文慢理的安排着他的生活。
可能会有些强势,但大部分时间温柔又优雅,但很心软,甚至对不敬的人都手段温和。
原宋颤抖的手握上男人冰凉的大手,声音低哑,“裴逸,对不起啊,这次是我识人不清,我犯傻逼被骗了,我的错。”
他深吸一口气,说不出多肉麻的话,只能咬着牙威胁又嘴硬,“你尽快给老子好起来!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跟别人搞对象!”
他说完就翻了个白眼,这话怎么跟“你死了我就带孩子改嫁,让孩子跟你死对头姓”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喂!
更离谱的是,他说完这句大无语之话,毫无声息的人手指居然动了动,眼睫毛也开始快速的颤动。
原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