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身体猛地一晃,下意识抓住打点滴的架子,脸色苍白,“裴逸到底…在哪儿?”

兴许是他的模样太可怜了,有一个带着圆圆眼镜的医生小声道,“裴总…就在隔壁。”

原宋道了一声谢,转身一阵风似的走了。

他出门就被拦住了,几个保镖守在屋外,寸步不离的围着他。

原宋道,“让开。”

“原少对不住了,是裴先生吩咐我的。”

他才醒来,忌大喜大悲,情绪过分不稳定让他的太阳穴一胀一胀的疼,什么都思考不了。

他心里全是裴逸裴逸裴逸。

这个名字像是刻骨印髓,碾碎所有无关的情绪,凑成浓烈的念头——去见他,就现在。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摆设,伸手扯过早餐袋中的豆浆吸管,用坚硬粗糙的尖锐一头抵住手腕,血从被划破的小口里渗出来。

他看向不知所措的保镖冷静的开口,“带我去见他,否则我就直接插进去,想必会在短时间内失血而死吧。”

“裴逸让你们的前提是不是保护我的安全?那要是我死在你们面前了呢?”

原宋看着开始慌乱的保镖们,轻声诱导,“裴逸听谁的你们不清楚吗?别怕,我会跟裴逸说明白是我逼你们的。”

他一番软硬兼施。

两方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