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徐向北再次说出了这句话,这争执期间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我看向他,郑重开口,“哥,这件事你现在先别问我,过几天,过几天我再告诉你,行吗?”
最后一句,几乎带着哀求,徐向北不忍逼迫我,“向南,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永远在你身后。”
我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从今天下午知道消息后伪装出来的坚强,在这一刻碎了一地。
徐向北拿了家用医药箱要给我包扎伤口,我又差点起了应激反应,他现在碰到我,都让我恐慌不已,我知道稍微注意一些就不会传染,可是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承担一丝风险?
最后,是我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用棉签将伤口的血沾去,喷了碘伏,贴上创可贴,这些被我用过的医疗用品,也都被我拿回了自己房间。
我跟徐向北说,我要单独睡,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等来的却是我在他面前无情的的关上了房门,他那关切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我在和他一门之隔的地方,颓然地坐在地上,想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呼吸,手不自觉攥紧胸前的衣服,我为我的失控感到惶恐。
脑子里乱糟糟的,又恨极了天意弄人,我才刚刚和他在一起,却遭遇这种事,这一刻几乎有想杀人的念头,杀了那个罪魁祸首。
可我又想到柏长崎,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又承受了多少压力。
2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之前在手机上查了艾滋病相关,每一条内容都让我毛骨悚然,每一处被我忽略的细节都让我强行配对。
我想起柏长崎那那那憔悴的脸色,还有一向光洁无暇的脸上长出的那个红色痘痘,就像病情初显时出现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