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缩回床上,把自己包回被子里,暖和的长吁一口气。
他屋里的暖风每年开的最早,而且还独占了有大阳台的主卧,这也是家里位置最好的房间。南北通透,天天有阳光直晒。
父母为了照顾两个儿子,搬去了另一边靠街的小次卧去住,将安静的大房间留给了兄弟俩。
季姜就那样默默的看着,看着那片投在自己屋里的影子轮廊,闭上眼,抱着季迦禾小时候的玩具熊睡着了。
正在梦中流哈喇子的时候,就听见他哥拖鞋走来走去的声音,他翻了个身,在半梦半醒间祈祷时间慢一点,可以让他再睡上个三分钟。
下一秒门就被毫不留情的推开,季迦禾叩了叩门道:“季姜,起床。”
季姜动了动,把自己往被子里藏的更深一点。
季迦禾对他多了解,为了每天早上这一轮叫醒服务,他在这张床上可谓有过非常丰富作战经验,知道小崽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痒,于是故技重施,直接曲腿坐在床沿,用刚用冷水淋过的指头精准的摸上了季姜的助骨下皮肤挠了挠。
季姜在睡梦中被挠的又痒又痛,哼叫了出来,眼睛里进出一点泪花。
眼皮还没睁,求饶的话已经脱口而出:"哥,哥,别,别弄了
南风知我意
“……”季迦禾住了手,将人一把捞过来,把那张睡得热乎乎的脸掐来掐去,捏的几乎要变形时,才慢悠悠的说:"今早是张老师的早读,你还有五分钟的洗漱时间。"
季姜一半神志还落在梦乡中,一半因为恐惧已经被提前唤醒。
他用脚踹着被子,将床蹬的拍啪作响,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浑身每个细胞都透露出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