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rlyle扣住他的手指,不准他乱动,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他说,“给我一点耐心和信心,我会用这些遗产和一场官司,赢得我们的自由。”
“我们。”珏书的嘴一张一合。
“是我们。”carlyle说。
吃过晚饭,carlyle给珏书的手臂绑上医用防水贴膜,等珏书慢吞吞地洗完澡出来,手里已经拿了一块珊瑚绒毛巾。
珏书装没看见,把自己从卫生间带出来的毛巾盖在头上,随便用力搓了两下,擦到发尾不再滴水,走到床边坐下,隔着十英尺远,对carlyle说:“你以后晚上可不可以回自己的房间睡?”
carlyle挑东西的眼光一向独到,睡衣的版型很普通,没有乱七八糟的棉蕾丝点缀,橙色的暖光从珏书的肩上落下,一半凝涸在珏书的皮肤上,一半作了睡裙的缀饰。
他问珏书:“怎么了?”
珏书坐进被窝里,两个枕头摞成一个,垫在脑袋后面,吞吞吐吐地说:“有人说闲话……不大好听。”
闲话早在去年夏天就有了,carlyle一时间不知道是笑珏书反应迟钝,还是宽慰他不用想太多,总之珏书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装模做样地打完一个很牵强的哈欠后,抬手关掉了灯。
雨已经停了,carlyle在床尾站了片刻,帮珏书关掉卫生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