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带我一起走,可是两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意。外祖父母只好决定把他们所有的财产留给我母亲一个人,叫她好好治病。结果公证完不久,他们因为频繁来回坐船往返中国与英格兰之间,前后于家中病逝。”
珏书的肩膀又窄又薄,被carlyle压得一高一低,还好他很快就松开了,刚准备吻吻珏书的脸颊,说“一切都过去了”,忽然注意到他额角藏在头发里的一片突起的肿块。
“额头怎么了?”
carlyle拨开珏书的手,指腹轻轻地揉按那片肿块。
珏书痛得龇牙咧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含糊地隐去事实,说:“不小心撞到的。”
carlyle拉开一点距离,卷起珏书右边的衣袖,没有发现什么刻意的痕迹,又给他放下了。
珏书的左手不着痕迹地缩了一下,听见carlyle问他:“有事想对我说?”
“不是,没有,”珏书立刻否认,意识到自己有些欲盖弥彰,赶紧换话问,“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carlyle没有马上就回答珏书,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弱下去的雨声。不过气氛还是那么轻松,carlyle笑着扣住珏书的背,轻松地缩短距离,分开他的腿,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有的。”他将珏书压进被褥里,手搭在他的腰侧,“你之前说我不告诉你我的计划也没有关系。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怕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让你陪着我空欢喜。”
两颗心隔着两层桎梏跳动,carlyle不想听珏书说一些明明他很别扭,却为了所谓大义牺牲自我情绪的冠冕堂皇的话,便吻住了珏书的嘴唇,勾着他的舌尖,践行百试不爽的、双方都会短暂缄默的方法。
珏书在接吻时习惯闭上眼睛,carlyle移开一点嘴唇,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睁开眼,对上carlyle的眼睛,很不好意思似的,手臂从他肩上掉了下来,拽住被子想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