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尤其珏书心里清楚,那些钱根本捂不热,转眼就会流到牌桌上,根本不会像特蕾莎信口承诺过的那样,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或是争取未来更安稳的生活。
珏书去后厨问了还在工作的女仆,得知他母亲已经回房休息了,转头便往佣人房走,决心索回他对自己挣来的工钱的使用权。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种措辞,在心里命令自己千万不能被纸老虎吓到,站在紧闭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将手放在黄铜色的门把手上。
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止的,来自香柏树的沙沙声一瞬间消失了,空气里不再弥散着花香,转而占取压制地位的,是绵绵不尽的潮湿热意。
珏书一阵心烦意乱,手掌心生出的热汗黏在金属门把手上,缓慢扭动时,里面生锈了的弹簧产生形变,又在他收回手腕时弹回原形。
失去了厚重木门的掩饰,一声放浪的呻吟声突然从门缝里钻出来。
猝不及防地闯进珏书的耳朵里。
珏书吓了一跳,毫无防备的朝后退了两步,心像是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额头冰凉,身体的各项反应机能都停滞了工作,只能呆呆地直视前方。
透过门缝,他看见他母亲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脸朝向里边,身边凌乱地铺满外裙和内衣。而她不是静止不动的,满身白花花的肉都在因承受来自某一方向的撞击而颤抖,一条腿也被高高抬起,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视觉带来的冲击感过于强烈,以至于珏书下意识地忽略了粘腻/水/液的拍/打声和一声迭过一声的喘/叫声。
直到捏住他母亲的大腿的那个人往前蹭了一点,露出半张侧脸,他抽离的意识勉强回笼,无需大脑命令,趁那个男人转头看到他之前,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