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突然被触了一下,很热。
沈渊从头手上顺走那件礼品袋:“给我吧,你手太凉了。”
四周挤满了人,突然听得不知道哪里传来音乐,下一秒,距离他们不远的池中彩灯大开,水流从下猛地跃起,随着音乐起伏跳跃,公园的喷泉表演开始了。
远处的人流更快地像他们的方向涌来,沈渊看了一眼喷泉,又低下头摸上尉殊的手将他紧紧地握住。
尉殊低头,看着他在人群中握着他的手,他曾经说过这双手握起笔很好看,可握着他时蜷曲的指节更好看。
他的手莫明地让人有安全感,掌心厚实,指节硬而有力,遮风避雨地捏着他,又不疾不徐地将他的温度传给他。
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细碎而耀眼的光,手腕上樱桃木的珠子在风中摇曳。
沈渊的手很热,他总是这样,即便是深冬冷风吹了一天也能保持掌心温热。冬天也一直穿的很少,别人恨不得裹成粽子,他三件套就能过冬,问起来也只会淡淡地说四个字从小如此。
尉殊收了收下巴,眼睑微敛,从小如此——从小习惯了被扔在外面的冬天,一次次地用单薄的身影扛下潇潇寒风,慢慢地习惯,就像他的血是沸腾的一样。
高中时总是有人说沈渊不怕疼,可是没人知道过他经历过什么,不是不怕,只是相比那些童年的,高中生的打闹又算的了什么呢。
尉殊猛地垂眸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睁开眼,神情在夜色中显出几分阴郁,他无数次想去砸了沈房山的骨灰盒,想把关于这个人的一切都放一把火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