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快两周了吧。”沈渊算着时间,也许是说出来的原因,好像压在肩上的重量被分走了一半,心里无端轻松了一点。
“那你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尉殊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憋了很久的问题。
沈渊冲他轻轻一笑,轻巧带过:“该怎么过来就怎么过来的。”
尉殊并不相信。
明显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加停留,沈渊说:“你放心,播音老师那里我明天就会去的。”声音很淡,又很冷静:“校考有多重要,我还是清楚的。”
两个人上楼,尉殊跟在他的身后:“那爷爷……”
“我找了人。”沈渊说。
没有骗他,巷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没工作的人。
尉殊沉默地跟着,没再多问。
上了楼,沈渊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床上的爷爷,但是他没让尉殊进去,从尉殊手中接过药瓶,示意他先找地方坐后,一个人进去了。
沈学民一直侧着脑袋看向门外,小渊说只是出去一会儿,可是很久了,也没有回来。
他开始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是不是小渊嫌他麻烦,嫌弃他成了累赘自己跑了……这样想了很久,心里涌起浓重的悲哀,可又不免在心底深处,有些希望小渊这么做。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废人,而小渊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自己瘫痪的这两周时间,他看着小渊每天忙来忙去,照顾自己穿衣洗漱,吃饭喝水,特别是上厕所的时候,小渊要将他背上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