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殊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句简直是在逼问他,知道自己理亏,沈渊闷声:“只是发烧而已,你不是知道了吗?”
尉殊冷哼一声,气不打一处来:“好,那你怎么又没去老师那儿?”
他想过不去管,可看过沈渊烧成那样倒在路边的样子,实在做不到不闻不问。
沈渊无话可说。
尉殊叫着他的名字,有些无奈地望着他,眼睑低垂有些无奈。
“沈渊,你可以毫无顾忌地依靠我的。”
chapter80
有风吹过,在他心上吹起汹涌的波澜。
沈渊说不出话来,但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左手上输液的地方越来越冷了,甚至有些僵,轻轻动了动手指,沈渊抿着唇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尉殊听着他的话,知道他妥协了,拿着他的药瓶说:“那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沈渊斟酌着字句,极为简短地说明:“爷爷……瘫了。”
至于理由,他没多说。
尉殊也没想过他会把所有东西一次挑明,但是亲口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有点说不清。
短短四个字,沉重压抑,他完全不用装样子,也能自然而言地惊愕,像是什么哽在喉咙深处:“所以这几天都是你一个人在照顾爷爷?”
沈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