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承裕中考时间,头天晚上发了考试安排表和考号,顺带往桌子上贴了座位号。
尉殊作为转来的新同学,按例应该排在最后一位,可不知道老易怎么想的,直接就放在了第一位。
考试一半人在教室,一半在实验楼,尉殊排在了前面第一位,沈渊刚好是班上最后一个。
尉殊在靠墙第一个位置,沈渊在尉殊的位置,正好是班级对角线。
看了看时间,尉殊一手端着杯豆浆起身绕过沈渊出去,手腕上挂着一个小号文件袋,里面装了考试要用的东西。
昨天的对话,让他第一次察觉两人之间隔了很多,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渊,有些别扭有些烦,还有点无力。
因为他知道,沈渊那句话下的深意残酷而现实。
往贴了一号的位置上一坐,尉殊斜靠在墙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豆浆,顺带偏了偏头瞥了一下旁边的庄孔雀。
孔雀脸色有点不好,他考试的桌子上一向贴的是“1”,这次却换成了“2”,实在刺眼。
数字看的心里难受,庄浩拽过桌面上的几根中性笔盖在了上面,又想着有人平白占了自己的位置,十分不爽地抬头。
结果视线正好对上尉殊懒散的眼神,嘴里还含着吸管,喉结一滚一滚的。
庄浩表情一僵,有些被人察觉的僵硬,反应过来又从鼻子哼着出气,咕哝了一句:“那个位置先借你坐两天。”
豆浆刚好喝完,尉殊收回视线,挑了一下眉,有些懒散又有些不以为意地说:“行。”
说完已经起身去扔垃圾。
很简短的回复,庄浩一噎,心下莫名的烦躁,有种自己完全没被对方看在眼里,饱受轻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