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南溪是许诺先离开的,后来在綝州赵璟行的奶奶病重,许诺不辞而别的,再后来还是许诺悄悄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西京。
赵璟行可是一直都在他身后目送他,看着他,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过。
其实许诺那句话是在问赵璟行,也是在问他自己。
在这果然没有竞争的小地方,生活应该不会有其他的波折了吧?
“对不起……”许诺声线轻颤着把脸埋进了赵璟行的脊窝里。
赵璟行半是打趣地哄他:“答应我,这三个字以后咱们不说了。”
许诺太多愁善感了,赵璟行从来不会这种时候陪他一起伤感,否则他俩之间的氛围立马就会变成债权人和债务人。
赵璟行可不想把他逗哭,哭了还得自己哄。
“你跟我来。”许诺拉着他就往外走。
这个小房子虽然破,但室内面积确实够大,除了他们经常活动的外边几个房间,里面还有几个连电灯都没有的小黑屋。
小黑屋里放着很多陈旧的老家具,由于常年在黑暗中攒灰,碰一碰就会扬尘。
许诺推开了一个木板门,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小到令人发指的小隔间。
小隔间宽度不到两米,深度目测有三米,底下用木板垫起来了约二十公分,应该是防潮用的。
赵璟行推测这里以前可能是用来储存粮食的粮仓。
而且最令人发指的是许诺用画把它堆得严丝合缝。
“这都是你的画的?”赵璟行拎着手电筒,光束里全是跳动的干灰尘。
许诺摇头:“大部分都是学生的临摹作品名字,之前他们周末都会到我这里来练习,这个地方很干燥适合存放美术作品,这边的才是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