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很轻,但是带着溢满心头的浓烈,这是傅邺在索取他的安慰,不含色情,也无风月。只是轻轻地压着他的唇,滚烫又温柔。江然回过神来,内心回环着汩汩潺潺的暖流。
傅邺这才知道,被吓之后人是会傻的。就是他现在这样,不知所措,像抱着虚散的风,什么都抓不住。一路上,傅邺设想了无数中可能,每一次都做着最坏的打算。
“江然,”他磨着他的呼吸不停地喊这个名字,他在确定是不是他。
“我在的,邺哥。”他勾着傅邺的脖子,慢慢闭上了眼睛,耳畔的雨声交杂着越来越重的吻声,是热的,是甜的,是属于他的。
江然吻得失神,忘了受伤的右手,一阵湿热触过傅邺的侧颈,对方猛地睁眼,松开了江然。
江然眼神迷离,还没反应过来,傅邺拉着他的右手已经带着询问的目光投向他。
江然低下了头:“不疼。”
傅邺看着泛肿的手掌,血还从伤口里流沁,他皱着眉头用力一捏,江然疼得惊呼起来。
“不疼吗?”傅邺看着他,“和我还要这样?”
江然的眼里已经有了生理眼泪,抽回了手:“疼,那邺哥吹吹。”
傅邺被他湿润的眼神和嘴唇逗乐,见傅邺终于露出笑容,江然如释重负地抱着他说:“回家吧,我想回家。”
家,傅邺心头一动,就这样,江然被抱上了车。
大巴车上的乘客目送着他们的“英雄”离开,最后印在所有人所有人脑海里的只有大雨里,江然那阳光明媚的笑容和那两颗小小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