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问:“这个你也能承受?”
江然终于明白傅邺的意思,他哽咽道:“我错了,邺哥!”
见他又要说“下次不敢”,傅邺先他一句问:“江然,知道你为什么害怕吗?”
对面的人摇摇头。
傅邺叹了一口气,温柔地说:“因为你不信任我,你不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你只是凭你的心理暗示揣测我的想法,觉得我应该不会,但我并没有给你信任的底气,所以你害怕了。”
江然点点头:“对不起,邺哥!”
“现在能告诉我原因了吗?为什么忽然这样做?”傅邺循循善诱,让江然面对这个问题只有回答真话这个唯一的选择。
江然看了他一眼,把下午邱赫把傅邺的往事告诉了当事人,随后更低声地说:“我羡慕那个人,能和你并肩,做战友,做朋友,而我低头看看自己,空无一物,拿不出任何东西还报你的好,我双手空空,只有自己了。那天醉酒偷亲你,让我以为你对我是有反应有感觉的,你不用再压抑自己,这大概是我唯一的用处。”
傅邺叹了口气,他没想到江然突然热情的背后居然是因为自己。他感念他的真心和赤诚在这一刻滚烫地令他无措和惊慌,欣慰又温暖。
“你觉得,你是我泄欲的工具,这是你唯一的价值?”傅邺很温柔,但语气带着不可置否的严肃。
江然羞臊地更无法直视自己,他点点头:“对不起,我知道辜负了你的好,真的对不起,邺哥!”
傅邺终于露出了微笑:“你知道辜负了就好,我想把你从泥潭里救出来,握着你的手走路,我想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好,让你知道有人愿意给你拥抱,你没有被抛弃,你是独一无二的,结果你和我说,你只是我泄欲的工具,江然,你不只是辜负我,你把你自己也贬得一文不值。如果我的存在,会让你越来越不自信,那我们可能是一段十分畸形的关系,我觉得我有必要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