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什么都忘了,忘了开场白,忘了排练过无数遍的动作。尤其是看到带着墨镜的傅邺,缓缓地朝他走来,边走边摘了墨镜。
是那张他日夜想念的脸,不再冰冷,带着温和的笑意。
在这一刻,江然忽然想,他像见了旷日未青的繁山,春日返来之后,嫣红开了千万遍。等他惊觉,才发现那是他心头漫舞的新意。
他无法再装坦然,他就是这么的激动,思念的隘口崩塌,江然直接冲了过去,去拥抱他的春日。他搂着傅邺的脖子,对方急忙伸手把人抱紧,江然冲过来的惯性让傅邺后退了两步。他笑着说:“慢点儿。”
拥抱的真切感,抵过万语千言的表白。
江然蹭在他的侧颈,再也忍不住地说:“我好想你,好想你,我是真的很想你。”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种热情感染着傅邺,对方贴着他的耳朵说:“我也是。”
江然在这种黏腻的轻哄声中晕晕乎乎的心悸着,他问:“你不是说你也是喜欢澳门吗?”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喜欢澳门?”傅邺双手搂紧他的腰,把所有的荒唐和矜持抛在一旁,越界之后栽进了深渊。
江然满意地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属于傅邺只属于他的时间,他的心都化了。
“你太坏了,邺哥。”江然抵靠着他的肩膀,小声说。他觉得傅邺掌握着他的所有情绪,逗他又哄他,婉拒又靠近。
在车站,在机场,拥抱和亲吻都太常见了,人家通过这种方式表达着内心的不舍或者重逢的喜悦。他们,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