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又摇头:“我没玩过的多了去了,你应该问我玩过什么?”
“那你玩过什么?”
“没有。”
傅邺接不上话,但他知道江然说的是真的。江然打开了话匣子:“小时候我很贪玩,那时候还是大院里一群人生活,爸妈不在嘛,经常东家蹭个午饭,西家要碗水喝,可以玩一整天。后来上了学,散学之后也都是和院里的小朋友玩,但到点了,他们都被家长叫回去吃饭,只剩下我,自己和自己玩。我一个人也能玩跳格子,抓石子,后来上了六年级,我甚至能一个人玩跷跷板,在我对面,放我的书包,能翘起来说明今天能在十一点前完成作业,翘不动,那就十二点了。”
傅邺说不出别的话,他笑着问:“小学作业,你写到十二点?梦萍姐不揍你吗?”
江然觉得他这个姐喊得刺耳,故意揶揄:“你叫她姐,我叫你哥,这成什么了?”
“你不是叫我爹妈吗?”傅邺问他。
江然大笑着:“越说越离谱,那你喊梦萍奶奶吧!”
傅邺见他打趣自己,蜷起拇指和食指弹他的额头。
“疼!”江然惊叫着,“下手这么重,你这是报私仇啊!”
傅邺问他:“我们什么私仇?”
江然收回揉着额头的手,认真地说:“早上我发疯的事,别在意。一般我情绪忽然低沉或者高亢都察觉得到,会喝药的,今天早上没带而已。”
他还记得早上对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时,对方眼里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