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大汉正感叹她乖巧配合,却见那酒坛子分明不是朝他递来,反而诡异得悬于他身边某个好友脑袋上方。
他还未反应过来,突然听到“砰”一阵巨响,随即浓烈的酒味在房间内炸开,辣得人眼睛发疼。
络腮胡大汉下意识后腿,却不料后膝盖撞上身后椅子,这一绊,整个人后仰着摔到地上。
而那个脑袋被酒坛子开花的酒鬼,在剧烈疼痛之下终于清醒过来。他嘴里发出惨烈喊叫,下意识伸手摸向后脑勺,摸出一手的鲜血。
“啊——谁?!谁敢趁醉袭击本大爷。”
他站起,一转身,很快锁定屋子里唯一一个陌生脸孔,当即抄起座下长椅:“你个狗娘养的婊/子,老子……”
话音未落,木制长椅已经朝奚新雨当头砸下。
这点气势对付普通人可能有点威慑力,但在奚新雨看来,眼前这人的动作已经不是“有破绽”能形容,根本不成样子。
她头一偏,顺利躲开,连头发丝都没叫对方碰上,随即顺手捡起一块酒坛子碎片,眨眼间就抵在男人颈间。
碎片压住皮肉,虽未深入,但已经压出一条浅浅血痕。
男人哪里还敢再动,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嘴里黏黏糊糊发出些不成句的字眼:“你,你,放下……不……”
奚新雨问:“你受那黄老三孝敬,知不知晓他残害幼儿一事?”
一滴冷汗从男人额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