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吗”苏代不屑“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恶心的女人,背着我哥干这种事情,苏根也是个二愣子,自己让执事坑了还不知道,要不是我,他能这样,结果呢,还不领情?”
“是是是,你占理”四时不想和疯子说话,叹了口气“你走了,公司给我,靠谱吗”
“不靠谱也得靠谱”苏代给了四时一巴掌,四时捂着后脑勺,怨恨的看着苏代
“小屁孩,走了”苏代换上风衣,拿着黑伞,把伞柄拆下来,把带有刀的伞柄换上去
“你这干什么”四时看着这波操作
“国外惦记苏根的崽子太多了,一路上都解决了,这样就安心了”苏代带上墨镜,带着一群人走了,四时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即打了电话,让人给自己安排一个执事
迟均醒来的时候季遐年已经下来了,手铐也被打开了,手腕上还是凉丝丝抹着精油的,迟均看着手腕叹了口气
季遐年一下午没回来,一直都是许桉和安祁来来回回照顾他,亦或者是池容偶尔给他带点吃的,晏无桁拉着陈亦他们来玩
迟均有问过陈亦季遐年去哪里了,但是陈亦表示他也不知道,只能作罢,迟均干脆放下心,也不管他上哪去了,他早就想到有一天,身边的人会突然消失
可能第二天,陈亦或者谁就消失不来了,迟均心态保持的很好,对季遐年的离开没有一丝埋怨,甚至带着侥幸,只是在偶尔病发难受的时候,想把季遐年抓回来,把他双腿打/断,用锁链锁住他的脖子,双手,狠狠的揍一顿,最后在给一个拥抱,说不想让他离开罢了
迟均觉得荒谬,扯淡,但是他无所事事,只能想一些有的没的,一天很快过去,季遐年还没有回来,迟均放弃了等待,他蹲在熟悉又陌生的角落,学着余浅的样子,无声无息的
短暂性的窒息让他获得一丝愉悦,迟均还是有点难受,只能自我排解,手腕上的血痕掩盖住了青青紫紫的针/眼,亲爱的老天爷,动脉总是那么脆弱
迟均伸长自己的长腿,靠在墙壁上,流着血的手打落在一旁,一只手上的□□被染红了,迟均咧嘴笑了,这才是他本应该生活的规律,不应该是沉浸在季遐年身上
迟均貌似找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他希望季遐年永远别来了,最好希望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个梦,阿丢还是那个阿丢,迟均还是那个迟均,什么陈亦,什么季遐年都没有来过,池容和岁杪只是楼下有个普通的病人医生而已
可惜希望也是假的,迟均昏睡不了,最想昏睡的时候,自己却是最清醒的时候,清醒到可以理清自己对季遐年到底什么感情
什么鬼啊,哪有作/死等/死的时候想这个的,可是,自己不就是一个吗,想想别的,想想余浅,余浅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不要自己呢,余浅走的早上,还和自己玩,一起闹,怀疑是家里人搞的,但是没有证据,好糟糕
好困,睡觉吧,在睁开眼,梦就结束了,就能恢复之前的日子了
迟均最后没睡着,自己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洗漱间,打开水龙头,对着胳膊就是一顿冲,冲了好久,才用米灰色毛巾裹上,然后熟练的找到工具,把一片狼藉打扫干净
看着干净的房间,好像刚才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更别提胳膊上的血,他呆呆的缩在窗台上,脑袋磕在窗户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被挡住一半的月亮,慢慢数着其他散开的星星,摇曳的枝子像张牙舞爪的手爪
让迟均不免想起梦里的场景,轻轻的一哆嗦,随后又变回安稳的样子,看着枝子,一脸茫然,枝子上偶尔落几只鸟,叽叽喳喳的点头戳着什么,迟均想起之前抓鸟的时候
这些鸟真烦,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所以说,很多时候,迟均交上去的都是叽叽喳喳的鸟,鸟的喙被迟均用砖头砸烂了,歪七扭八,坑坑洼洼的,看到烂了的喙,迟均才心满意足的笑了,把自己的‘作业’交了上去
父亲不喜欢每次都叫鸟,但是又看见烂了的喙,少不了夸奖,迟均也很满意,但是父亲又说鸟类太简单了,太好抓了,带他去看了笼子,笼子里是一只美丽的鹰,特别美丽,不过,鹰的双脚被锁链锁着,喙也被针扎着
父亲说,吵闹的东西活不了多久,因此迟均看见了地上散落的羽毛和死/了的鹰,迟均懵懂的点了点头,第二天,交上来的就是一条丧家犬,丧家犬的眼睛被挖了,耳朵被砸掉一只,后腿瘸了一只,父亲很欣赏的赞赏了迟均
随后,迟均就被带去打了狂犬疫苗,不过万幸,父亲没有生气,迟均麻木的,机械的听从了父亲一段时间,回来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