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吃完药才吃一两颗,很乖的”季遐年开口了。
“听见没听见没,学学人家”陈亦无奈的扶额。
“哼”阿丢朝着两人做了个鬼脸,才又看向迟均。
“迟均醒了,该换药水了”许桉端着盘子进来了。
“许桉姐姐”阿丢乖乖让开。
“你也得乖乖吃药”许桉拍了拍阿丢的脑袋,就开始给迟均扎针打药了。
“安祁呢”迟均开口问。
“安祁,她去看了英洪可,这几天不怎么好,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的,所以说”许桉也很难开口,毕竟安祁对英洪可的心思很多人都能看出来,现在英洪可成了这样,安祁也不好意思再来看迟均,只好冷静一段时间。
“让她不用自责,我没有怪英洪可,也没有怪她”迟均垂眸看着打着针的那只手。
“行,她过几天也就好了没事”许桉又跟季遐年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一样的空气,一样的药水,只是身边多了几个人,可为什么还是不高兴,到底哪里错了。
迟均撇头看向窗外,没拉窗帘,还是绿色的树,这个树什么品种的他不知道,只是感觉这棵树常年都是绿色的,不会枯萎,不会凋落。
季遐年小声的让陈亦和阿丢走了,关上门,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他。
季遐年看着迟均,迟均看着窗外的景色,景色装饰着素洁的玻璃。
迟均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妈,我不喜欢爸爸,我们走好不好”软糯青涩的声音传来。
“小均,他是你爸爸,你的亲爸爸,你不能不喜欢他,你要爱他知道吗,就好像你爱你自己一样爱他”母亲轻轻抚摸这迟均的脑袋。
可是母亲不知道的是,迟均也不喜欢自己,他甚至讨厌自己,为什么讨厌自己,因为自己出生了吗,还是因为自己的性子。
但是怎么说都没有人帮他,甚至大家也不喜欢迟均,迟均小时候就性子冷僻,谁找他迟均就揍谁,小小年纪就没有小朋友和迟均玩,更何况还是名门望族。
原本迟均被父亲给予厚望,但是迟均辜负了父亲,总是在父亲安排的一系列测试中失败,父亲忍不了了,父亲开始谋划把迟均赶出家,谋划和母亲再生一个,把迟均彻彻底底划出这个家,本着迟均就不跟父亲姓,原本父亲想着养好了,大不了加上姓,但是不可以了,迟均太野了,掌控不了,必须消失了。
在某一天迟均终于被带到了孤儿院。
“小均乖,妈妈回来带你的,在这里不要说你要爸爸妈妈,知道吗,要不然会不要你的”母亲像个傻子一样哄着傻子,迟均那个时候内心觉得嘲讽,他没有理母亲,只是冰冷的看着父亲,而父亲却是面无表情,但迟均知道,这个男人,所谓的父亲内心恨不得他消失。
“院长,窗户外面有人”迟均晚上下床跑去找院长,可是院长却被烦了,敷衍的把他赶回去了,一天晚上,迟均遇见了那些人,打起来了,浑身是血,院长忍不了了,把他送到精神病院,然后给母亲父亲打了联系电话。
“抱歉,迟均不是我的孩子”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哭声,迟均走后的几个月,母亲有了身孕,迟均到精神病院的那一天,是孩子的满月酒,迟均没说什么,只是咬着嘴唇,咬破血也没说什么,他没有回答医生的话,但是却老老实实的做了检查。
那天起,迟均就在病院住下了,但是没有人支付昂贵的药费,迟均被赶出去了,第二天就遇见了那批人,他被带走了,扔在了这所疗养院门口,万幸,他被收下了,一直抚养到现在,可是他总是感觉那批人还在注视着他,但是迟均不说,因为他说了,也没有人信了。
直到余浅出现了,余浅告诉迟均感觉有人盯着他自己,迟均好像找到了朋友,和余浅交谈甚欢,两人趣味相投,同病相怜,成了好朋友,余浅就有了一份情绪和感情,五官不再麻木死板,流露出来了一份难得的纯真。
可是某一个夜里,记不清了,余浅就那么死了,迟均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就那么安静悄然的走了,迟均怎么喊都没用,迟均崩溃了,他第二天就解决了所有与余浅有关的医护人员,但是没有解决安祁和英洪可,因为他们两个出去了,回来也被拒绝见迟均了,直到好多年才可以重新看见迟均。
安祁重新看见迟均的时候,把阿丢带来了,迟均又好像有了生命,短短几个星期,就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再一直回忆到现在,迟均觉得自己这十几年过的好无味,除了等死就是等死,还总是掺杂一些小插曲,阿丢,现在的季遐年和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