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赴走得比平常速度慢一点,只是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林渚凡接过他的箱子要放进后备箱里去,就听秦赴“嘭”一声甩上了车门,没和他沟通半个字。
林渚凡明明不想的,只是好像不管他和秦赴说什么,一旦秦赴回答完了,话题被某一方结束静下来,车内的气压就很低。
秦赴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做不成的事,只要他想做成,不管他究竟是否完全愿意去做,都是能够在他意料之中控制得住的。
所以秦赴一定做成了他不想做成的事。
林渚凡见秦赴坐在后座一言不发,不动不笑没表情,就害怕秦赴有什么情绪一直憋在心里再给憋出病来,尴尬地找了话题,问秦赴抽不抽烟,至少能纾解一下压力也是好的。
秦赴听过他的话,像是考虑了几秒,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动,最后才说:“算了。”
林渚凡等交通灯的时候抽空回头看了秦赴一眼,他的安眠药没有带走,在飞机上应该没有一点睡眠。
但秦赴现在还睁着眼睛,没有目的地看车窗外,过很久才很慢地眨一下。
暂时没有看出什么要睡眠的意图。
“秦赴,”林渚凡尽量做出平常的样子,避开敏感话题和关键人物和秦赴说话,“你回去以后睡一睡,我怕你猝死。”
秦赴用手撑着下巴,没所谓地说:“睡不着怎么办呢。”
林渚凡只相信秦赴是在装傻充愣,现代医学手段这么发达,他也并不是没有使用过,现在装什么不知道。
林渚凡说要让他睡着的方法很多,打了半圈方向盘,转过一个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