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弯的时候他看了眼后视镜,从秦赴没好好扣的衬衫领子里看到脖颈底端一点的位置,有一圈没消干净的青紫色勒痕。
吓得他差点把方向盘掰下来,一时间也顾不上躲避话题了,说秦赴把自己折腾得没个人样。
“这不是我弄的,”秦赴为自己辩解,“是余珂生气了。”
林渚凡顿了顿,车速放慢下来,说:“这得是有多生气。”
接着问秦赴到底干了什么勾当,怎么弄得这么不体面。
秦赴说:“没干什么勾当啊。”
也就是说恨他好久,早就想拔他的氧气管,后来又想追到再甩了他,只不过余珂心软,阴差阳错地到最后一件也没有干成。
秦赴十分了解余珂,他没什么好辩驳地就是个喜欢偷窥余珂日常生活的变态,余珂什么时间段在哪里做的什么事,每个周末都会有人和他详细报告。
自从余珂搬过来和他一起住的那段时间,秦赴好像短时间内戒掉了,但现在不知怎么的又有点死灰复燃的征兆。
所以凭借他对余珂的了解,余珂说的不全是发病时不考虑后果气急的狠话,能说大部分都是真心实意的。
秦赴的手掌还麻木地疼着,但他就是将手指收拢握得很紧,放在林渚凡看不见的死角里。
秦赴回到暂住的公寓时,林渚凡在他换鞋的时候就提前把医疗箱拿出来了,说他知道秦赴对于给自己包扎伤口这种事情不会太专心,要重新包,顺便换药。
秦赴从善如流地伸出手任林渚凡摆弄,纱布拆完又遭一顿意料之中的骂。
“这种事情就这么能让你爽?”林渚凡气得近乎口不择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