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珂没掉眼泪,但是话里鼻音有点重,秦赴听得笑了一下,说“荣幸之至”。
可是秦赴荣幸有什么用,余珂都要去见别的人了,就在两天以后。
秦赴下周去出差,刚好要走了,余珂想跟着过去,又最好秦赴再也不要坐旁边座位没有余珂的飞机到处走。
余成霖那个老混蛋连带着他的话又被余珂重新想起来,余珂很慢地喊了秦赴一声,和他说:“余成霖跟我说,要你给他回电话。”
秦赴本来就在等余珂自己觉得可以了再跟他说发生的事情,但又觉得余珂这么不开心了,大约还是有话没有告诉他。
“知道了,”秦赴直起身子,握住余珂的大腿把他面对面抱起来了,往秦赴自己的卧室里走,说:“还是明天再回。”
回了岐海以后,晚上的时间总是让秦赴觉得不够充足,泰国给他留下的印象有好有坏,但人最愿意回想的还更多是自己喜欢的时刻。
温良的夜晚和体感舒适的五月季节时令,秦赴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五月的晨昏时刻,只是这是第一年的五月,他与余珂拥眠,不敢说做同一个梦,但云散雨收过后,能够同获一场逐渐升腾而起的美妙天光。
余珂回到岐海,回到秦赴的房子里之后,就再也没有睡回原来自己的那间屋子。
他怀疑秦赴试过一次同床共枕结果上瘾,第一天回到家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余珂发着烧,全凭肌肉记忆走回自己的屋子,躺到床上睡了半个钟头不到,就被无端闯进来的秦赴抱回秦赴的房间里塞在秦赴的床上。
他原来的屋子变成一个装满余珂物品和生活痕迹的后备仓库,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被拿出来带到秦赴房间里,不好记忆的则几乎全部留在里面,已经尘封了不少时间。
余珂对于秦赴陪在他身边睡觉很快就适应,并非常享受,从秦赴的视角里看过去,余珂就在他旁边缩成小小的一堆,脸半塞在被子里,每天睡前都要和他说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