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赴坐在副驾,回头轻声问余玦,是不是余成霖知道了什么事情。
余玦一脸冷漠的无所谓,说:“管他知道什么,不该做的我全做了,他现在能拿我怎么样?”
“是不能拿你怎么样,”秦赴说,“但是会拿余珂怎么样不好说吧。”
余玦看着秦赴极其上心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头往后仰,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椅背上,情绪也全部收敛,看不出在想什么。
余珂完全云里雾里,回岐海后的这段时间相对突然回程的匆忙显得空白,他没有收到余成霖给他的什么别的消息,问过余玦,余玦也只是要他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他操心。
刚开始的那几天他去医院里待过几天,就算他不想,表面功夫是要做到的,他还是比较习惯这个,也没有什么被牵制住时间的怨气。
余珂手上的伤好差不多了,但唐澄真的算是奇怪的老板,比他还上心的样子,余珂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唐澄还是不允许他回来工作室。
等到余成霖身体好一些,每天清醒的时间更加固定以后,他就没再被要求来过医院陪护。
这样说来他也确实清闲许多,只是有些不知来源的不踏实,直到他一周后再次接到余成霖的电话。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永远不让人安定,余珂上到顶楼特护病房,走近余成霖那间的时候,听到一些激烈的声响,但等到余珂扶上门把手的时候,声音就已经没有了。
余珂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过了不多时,余玦从里面出来,看到他点了点头,一句话都不说,走过他的时候脚步比正常速度要快很多。
“过来坐。”余成霖脸上怒意未消干净,看到余珂拍了拍床要他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