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将整座罗马城里外浇了个透,雨水蒸腾出的冷雾短暂地笼罩在空气里一段时间,就被云层中挤出来的太阳照化了,为此余珂没担心航班启程的问题,很快速地买了这天夜晚十点整飞回国的机票。
秦赴不在,余珂记得前一天他说过的行程,但以防秦赴不打招呼就回来导致自己走不成,余珂还是在天色尚早时收整了带来的行李,选了稍微保险又没有创意的方式,先去机场坐着等。
不过余珂叫车去机场的路上,看见明晃晃的太阳,又想到那几枚亮得发热的灯,觉得自己大约是并没有将昨天自己的心情完全想起来,所以现在装得一副决然的样子。
不然心脏里怎么还会有被强光照射一般的刺痛。
余珂枯坐至黄昏。
至于回去要怎么和余成霖交代,他也不太在乎,不过就是再吵一次大的,再像前几年自己试图反抗时一样,被他关在昏暗的地下室几天几夜而已。他已经有了经验,没什么问题的。
又过几个小时,机场广播开始播报登机通知,余珂慢慢吞吞地走过去,要去检票口检票。
他步伐慢,但由于大脑放弃思考太多而没什么压力,因此也算得上轻盈。
走了还没有两步,他虚虚抓在手里的行李箱拉杆忽然被一股很霸道而急切的力气夺去,余珂被吓到一小下,有些慌乱地朝着力量的来源方向看过去。
秦赴站在离自己很近不到两步的地方抓着他的行李,长腿再一展,将余珂半个身子拦在自己与箱子之间。
余珂承认自己反应是不快的,不然怎么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问出“你怎么进候机厅”的这种话。
秦赴没回答,面色不善,嘴角下坠,抿成冷硬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