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闻相信了,只当是他伤养得不好。
“哦,”他愣愣地应了秦赴一声,又很小心地还是问出来说:“余珂生气了啊。”
秦赴的眼神给到身上缠的白色纱布上,缄口不言。
吕清闻很少见秦赴动真格的不高兴,秉持着有错就得认的态度对秦赴道歉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说那种话了。”
秦赴总算是看了他一眼,说:“没事。”
他又何尝没有责任,放任吕清闻构陷余珂的用心,明明没把他想成吕清闻嘴里的样子却也没为他开口解释。
换了是平常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对自己下手,但现在他明显没有资格再去为自己留下的因果发泄,无论是用什么方式。
吕清闻这次没再敢缠着他说话,很快跟急救队的人一起走了,很大的屋子里留了秦赴一个人,更进去的那个房间里有余珂,但秦赴忽然没什么勇气推门进去看了。
时间在兵荒马乱间就不带留恋地过去了,秦赴明天有会议,没呆坐着太久,便也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余珂前一晚用了会让人嗜睡的药物,睡得很熟,却陷入难醒的梦魇,并不太安定。
他睁眼要做的第一件事不知什么时候起,常常变成了回忆前一天发生了什么,他脑子虽然转得慢,但也没过太久就想起来。
余珂觉得这次自己保持了冷静,在床上又躺了一小会儿,拿出手机看时间,又看返程的机票。
懒得面对尴尬,与其硬着头皮解决很难解决的问题,还不如摒弃心理负担地逃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