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珂的确觉得余成霖和秦赴在会议桌上商议,比他迂回地跟在秦赴身边不太正式地暗示有用得多。
其实余成霖并不是没有和秦赴谈过,要不是秦赴态度着实不明确,不松口也不主动推进,他实在走投无路,倒也不会想起一个他理都不愿意理的儿子。
但余成霖是不可能把这些与余珂说的,为了他那要命的面子。
“秦赴很忙,过几天要出差,”余珂说着停了停声音,从床上下来,开门去看房间外的动静,看完重新把门关上,又说:“他不见得喜欢我和他提这些。”
余珂声音里透着不可能被忽视的无奈,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余成霖也听出来,但他才不会在意余珂被夹在其中的为难。
余成霖说“怎么会”,又问他:“你们俩不是从小关系就好吗。”
余珂坐回床边,用手去扯床上的被单,揉出一小团不太体面的褶皱。
人是会成长的,小时候关系好不好,余珂不太记得清了,但自从他发现自己喜欢秦赴喜欢得想要发疯,确实每天都在希望他们俩的关系能够更好一点。
由此可以见得,余成霖只是空挂有一个余珂家长的名号,不在意也不参与余珂的成长。
余珂至此完全失去沟通欲,只和余成霖说:“过段时间再说吧,秦赴最近要去国外出差,他没空。”
没想到余成霖说:“秦赴没空,可是你有空吧。”
余珂心里升腾出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
“你跟他去,就当是玩一玩。”余成霖出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