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赴哥哥。”病房门打开一道缝,余珂又从门缝里钻进来,怯生生地叫秦赴。
林渚凡看在眼里,感觉余珂又变成了躲在秦赴身后的余珂,去滁山之前的余珂,写新闻稿之前的余珂。
或者说,他愿意对着露出柔软肚皮的人只有秦赴。
“你们聊,我出去了。”林渚凡察言观色,走得不带留恋。
秦赴低着头,没开口回应余珂,余珂便也不说话,空气很诡异地扭曲着,沉淀下来。
余珂受不了,开口问秦赴:“你在生气吗。”
秦赴没睁眼,说:“你觉得呢。”
余珂抿了抿嘴唇,他感觉秦赴是生气了,平时他太过温和,和现在不说话晾着他的样子差了好多。
“对不起。”余珂想也没想就张口道歉。
监测秦赴的仪器在旁边工作,秦赴的心跳频率便没有什么遮挡地出现在上面。
起,落,再起,又落。
“怎么回来的。”秦赴问他,声音里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余珂很老实地回答了“坐飞机”的标准答案,又诚惶诚恐地将相机拿出来,给秦赴看他拍的照片。
秦赴抬眼的时候,余珂已经凑到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秦赴一眼看过去,看到了余珂鼻梁上细小的伤口。
“这个,”秦赴指指他的鼻子,问他:“哪来的。”
余珂木了木,动作僵硬地举了下相机,很不好意思地对秦赴说:“相机,昨天晚上躺着看,不小心就砸到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