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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理痛 尤里麦 798 字 2023-04-21

他僵硬很久,很为难地不知道要不要抽身走,又怕吵醒秦赴,这样他再长好几张嘴都讲不清楚。

秦赴平躺着还在睡,脸侧过去,朝着与余珂相反的方向。

秦赴这几天的晚上都没有输液,余珂也不用在晚上整夜整夜地看着他。

余珂适应能力强,早就从黑暗里找到一些消磨时间的方法,比如摆弄秦赴的脸,秦赴的头发,秦赴的手掌和手臂。

刚开始的那几天秦赴都很沉地睡,对外界和余珂的干扰一无所知地躺着,那个时候余珂就会很神奇地没那么讨厌他。

但现在不一样,秦赴不是昏迷状态,是会被他弄出的动静吵醒的。

余珂想了很久,决定快刀斩乱麻地撤走,他不清楚自己的力度如何,但好在很幸运地没有吵醒秦赴。

他这一晚上睡得很舒服,岐海市的冬夜很难熬,他睡得冷了,便下意识地主动蹭着秦赴的身体索取更高的体感温度。

余珂又将温度计拿起来,这次不再是测出温度就会发出声响的额温计,他用了水银的,很小心地放在秦赴腋下。

过了一段时间他再拿出来看,秦赴的烧已经退了很多,水银停在三十七度整的地方。

他收拾了自己,穿好衣服走出去,为秦赴拿身体检查报告。

骨科的医生给他看x光片,说秦赴的脚骨还没有长好,身体除了几处愈合得不太好的伤口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行走可能还是会受影响。

余珂凑过去,假装看得懂地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一样问医生:“那他会变成瘸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