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灯暗下去,门被秦赴的主治医生打开。
手术室外只有余珂陪着,医生就只能对余珂说:“没什么大碍了,去交手术费和住院费吧。”
余珂去了,自掏腰包。
然后回到秦赴的病房继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本人磨牙。
但很快他就磨不出来了,因为秦赴身上的伤有点太多了,余珂善心大发,决定让上牙齿短暂地放过下牙齿。
他没看出来这个人与五年前拒绝自己告白时候的秦赴有什么不一样,或许是因为22岁的秦赴他太喜欢,被拒绝的时候又把他恨得太深刻。
所以即便秦赴现在白着脸,死气沉沉,脸上挂着呼吸面罩,身上插了一堆管子,余珂还是决心要报复秦赴对自己求爱时无情的拒绝。
他在20岁的时候很深情地对秦赴说:“我喜欢你,可不可以跟我谈恋爱。”
22岁的秦赴沉默很久的时间,告诉他:“小珂,对不起。”
20岁的余珂遗憾离场,22岁的秦赴的朋友在他背后做长舌妇。
余珂都还没走远,就有人笑着开秦赴玩笑,“秦赴,连神经病都喜欢你,你好受欢迎。”
秦赴没说话,但不清楚有没有笑,余珂也没敢回头看他。
余珂翘了第二天的所有课,选修和必修都没有去上。
他回家了,余成霖带着余玦出去谈生意,余珂人格障碍带来的焦虑症像挑好了时间一般发作,余成霖最讨厌他精神疾病发作的样子,幸好余成霖不在。
焦虑症引发的头痛、肌肉酸痛的现象也从来没有像那一天那么严重过。
余珂在二楼摔碎了四五个玻璃杯,却把自己摔没了力气,最后倒在一地碎玻璃渣子中间。
自从那天开始,余珂身上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了。
偏执型人格障碍被完全激发,焦虑症加重,他被迫休学,在精神科的病房里待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