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赴不一样,很风光地念完本科大学,考取研究生,等余珂从医院里出来准备复学,秦赴已经完成他的论文,开始接手秦氏集团的核心工作。
所以都怪秦赴。
余珂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秦赴躺在床上,眼睛闭得很紧,眼皮上的血管一丝一丝勾勒在失去血色的皮肤上。
他恶作剧般地拿起相机,对着秦赴昏迷中的睡脸按下快门,动作很快地完成了一次偷偷摸摸又光明正大的十几连拍。
余珂都想好了,“秦赴睡脸照,一张50块”,洗个一千来张,卖给那些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追求过秦赴的男男女女,应该能赚不少钱,至少足够弥补一些手术和住院的费用。
但他还没来得及自己先欣赏一遍,镜头下的秦赴突然将眼睛睁开了。
余珂吓了一跳,前一张照片被相机自动保存下来,屏幕短暂地黑了一下,再亮起来,秦赴就睁着黑亮的眸子看着镜头,好像穿过屏幕在看另一头的余珂。
“余珂。”秦赴哑着声音叫他,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很艰难地发出没有语调的呢喃,但还是很完整地叫余珂的名字。
秦赴身边立着的观测器很尖锐地叫起来,但他还是叫他,“余珂。”
余珂脑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怎么了”应了一声。
然而秦赴支取来的力气被很快地用光了,眼睛又失去焦距,眼皮低垂,然后重新闭起来。
呼吸吸氧面罩被秦赴的吐息蒸出一小片水汽,医生很快进来,但秦赴已经又陷入睡眠,有疑问便只能问余珂,又忙着看秦赴的身体指标数据。
余珂发着愣,说“不知道”,又说“刚刚突然醒了”。
那片很小的水汽缓慢地消失了,但余珂不太刻意地回忆一下,就知道它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