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摸够了没?”半晌,他颤着声音说,“我有点冷,我……我想穿衣服了。”
谢一斐“嗤”地笑了。
没生气啊。
“没有。”他故意说。
但他还是拿开了手。阮鸣终于得以抓过自己的外套,慌慌张张地往身上套。队服的领口太低一直是月色队服的诟病所在,要是一会没留神把纹身露出去了,他就前功尽弃了。
穿一件短袖不够,还要再套两件外套。最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敢转过身来。
“那……还要怎么样啊。”阮鸣努力直视谢一斐的眼睛,上次自己不看他,他就生气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明知故问。
“我没有……”阮鸣闭了闭眼,难以启齿似的,“没有说我不喜欢你的意思。”
“我没有玩玩而已。我没有骗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他再度睁开眼时,谢一斐正打量着他的神情。
“只有这些?”他问。
“……?”
阮鸣不解。他还该说些什么?
“那些都是过去了。”谢一斐说,“现在呢?”
“现在呢,阮鸣?现在你还喜欢我吗?”
谢一斐总爱这么出其不意地发难,试图撕破他所有的伪装,看看这个一年多来和他形同陌路、唯恐避他不及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阮鸣被问得懵了一下,开口,回答的却是:“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