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鸣想起那两封回执书。静静躺在未命名的文件夹里,尘封已久。
他知道谢一斐和很多人不一样,他是真心喜欢他的琴,眼下却很可能要因为竞技带来的伤病,终身不能再长时间练习。
阮鸣想着,禁不住问:“值得吗?”
谢一斐嗤地笑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话像我爸一样了。”他说,“做过的选择,再后悔又有什么意思。”
阮鸣愣了愣,说:“是啊。”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思绪渐渐飘去了别处。
“刘哥谈恋爱了。”谢一斐忽然说。
他平日里并不是个会主动关注其他人感情生活的人。因此阮鸣反应了一下,才说:“和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圈外的。”谢一斐说,“他的高中同学。”
话题轻松起来。阮鸣笑了:“真的假的?偷偷脱单都不告诉我,一会必须敲他一顿饭。”
他停了停,话锋一转:“那,你呢?”
谢一斐淡淡反问:“我什么?”
他的语气忽然间有些冷。
阮鸣置若罔闻,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尖:“你没有……和高中同学,什么的,再续前缘?”
他原本是想先迈出那一步。又或者说,跨过。跨过那段横亘在他们中间、令他坐立难安的曾经。
谢一斐问他还有没有做朋友的余地。
阮鸣当时没有回答,但现在他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