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一点的何天已经偷偷从门口溜走了。换作是以前,大哥可能还会留在训练室里“调停矛盾”,可眼下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借口上厕所,把杨朝也一起支开了。
门“啪”的一声合拢。训练室里顿时只剩下了两个人。
沉默。
又过了一会,谢一斐才开口:“一点小伤。”
阮鸣:“你管这叫小伤?”
“已经快好了。”谢一斐平静地回答。
阮鸣看着那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根本不信。
他见不得对方那种轻描淡写的态度,急道:“你怎么能不把自己的手当回事呢?你一天要打多久的训练啊!”
谢一斐却说:“那你有把自己当回事过吗?”
阮鸣一下被他噎住,好不容易燃起的气焰也跟着灭了。
他沉默片刻,最后问:“……多久了。”
“小半年。”
这么久了。阮鸣想。
他却一无所知。
这么久了,他一直以为谢一斐过得很好。看着他拿下一个又一个的冠军,状态从不下滑,每个解说都感叹于他惊艳绝伦的操作和难以企及的巅峰。于是他便以为这个人过得很好,荣光加身,万人景仰。
又何曾想过他会顶着伤病打完那么多的比赛。
如今想想,只觉得钝痛。
“……疼吗?”
良久,阮鸣轻声问。
“不疼。”
阮鸣仍然不信:“怎么可能不疼?”
谢一斐:“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