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鸣好一会没出声,开口后,却回答得似是而非:“……你的围巾忘在我这里了。我洗干净了,一会还给你。”
谢一斐都快笑了。他问:“你是觉得寄快递会被我拒收吗?”
阮鸣抿了抿唇。
“我只是过来,看看大哥。他说很久没见过了。”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要是打扰到你们训练,我一会就回去。”
甚至忘记了现在正是休赛期。
说着,竟然真的起身要走,却又立刻被手上一股力道重重地拉了回去。
谢一斐紧紧握着他的手。他望向阮鸣的眼睛。
“……别走。”他说。
谢一斐想说的不止于此。事实上这句话在他心里埋了太久太久,从他后悔分手折返基地、敲开阮鸣的房门却没能说出口的那天起,他似乎已经在梦里说了无数遍这句话了。
他还想说更多,说那天直播时你明知是我为什么还要同意邀请,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出现在这里,你心里是否还……留下了那么一点,我的位置。
可阮鸣带着几分无措地看着他,明显没有想继续听下去的意思,又让他心生退意。
最后谢一斐放开了手。
“聊会天吧。”他靠回座椅上,不再那么步步紧逼,“我们已经很久没这么说过话了。”
合照
聊天。
聊什么?
阮鸣不知道。
从前他们几乎无话不说,现在却连问候一声都太难。
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最后还是只能谈彼此。他问:“那你的手,还能弹琴吗?”
“弹琴不伤手。”谢一斐说。
“但也不能再多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