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已经是深夜的十二点多。阮鸣拖着行李箱从出租车上下来,打算朝俱乐部门口走。
走了没两步,就被人从身后叫住了:“站住。”
阮鸣浑身一震。
他停住了脚步,却不敢回头。
像是怕自己……听错了。
路灯的光从头顶落下来,又被一片阴影盖住。那人不紧不慢地从墙边走过来,在他身后站定。
“去哪里了。”
谢一斐问他。
见阮鸣背对着自己,不说话,只是发着抖。于是又将自己的围巾取下来,从后往前,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似这些年来他们从未分开过。
不堪
阮鸣怕冷,穿了一件带毛领的衣服。那条带着体温和熟悉香水味的围巾从背后绕了上来,堆在他的衣领上,将他的视线遮去了大半。
他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道刚打完比赛、本应该远在千里之外的谢一斐怎么会忽然间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自己最最不堪的时刻,更不知道谢一斐为什么要把这条围巾围在自己身上。
“阮鸣。”谢一斐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没关系,”他说,“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看见我,就这么背对着我,听我说吧。”
阮鸣浑浑噩噩地站着,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