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也不该回答。”
“你的意思是,”谢一斐却说,“如果我不向你问起,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这件事。”
“是。”
“所以到底和不和我在一起,其实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
不是的。阮鸣想。不是的。
“……是。”他说。
谢一斐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指责他不懂事。
“那我何必还要留在这里。”他冷笑起来,“阮鸣,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我很可笑。”
谢一斐的初衷很简单。他只是觉得ve联赛很有意思,想要一个冠军而已。如今冠军已然收入囊中,他一个人的梦想已经完成,促使他继续留下来的,是两个人的梦想。
“不……”阮鸣却急切起来,“别这么想。队里只走了我一个人而已,大哥在,小飞……你们照样可以好好打比赛,不是吗?”
“这段……这段关系的主动权在你手里。”他说,“所以,我去别的地方打比赛,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就留下来。你觉得不可以接受……那就,分手吧。”
阮鸣把事情说得很简单。但他错误地估计了谢一斐的想法。
某种意义上,谢一斐是个很纯粹的人,温室里长大成人的极端理想主义者。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阮鸣的一些坏毛病,却不容他轻描淡写地对待他们的感情。
阮鸣还在继续:“其实说到底,你把我……看得太重要了。等我离开队伍,你就会发现,其实狙击位换成别人,也不会有太大差别。或者……或者你太讨厌我了,打算分手。过几年,你再回头看,也会发现,其实我也什么都不是。”
“那你呢?”谢一斐平静地反问他,“如果分手了,过几年,你再回头看,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