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阮鸣觉得,其实问题并不在于自己到底有没有向对方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
就算在那天,他向对方和盘托出,谢一斐大概也会做说出同样的话。
他会说,留下来,钱的问题我帮你想办法。
谢一斐自然并非有意要伤害他。他甚至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里带了施舍的意味。在他的认知里,这是付出,是爱的体现。
不过如今,事实证明,两人的分开对谢一斐而言才是最好的。
谢一斐不应当过着像他一样的人生,不应当为了维护他可悲的一切,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这段关系产生自我猜忌、被他伤害。
他就应当像现在一样,光鲜亮丽地站在舞台上,接受所有人的顶礼膜拜。
他会过得比这世上所有人都好。任何一个。
也包括阮鸣自己。
从月色离开后,阮鸣并没有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回家或是去看医生。他在远一些的地方找了家酒店,定了半个月的房间,手机挂上飞行模式,然后倒头就睡。
作息错乱,他有时会在半夜醒来,坐在窗台边,看着这座灯红酒绿的不夜城。
半个月后,ve冬季季后赛的角逐已经有了结果,岁光拿下了自己历史上第四个联赛冠军。
阮鸣也终于收拾好了心情,从酒店退房,打算回到俱乐部里。
他并不知道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网上因为他直播时的出柜言论和月色的公开说明已经吵翻了天。终于有人开始猜测ruan是不是心理上出了什么问题,会不会是月色内部对他做了什么。就算比赛打得再烂,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人生彻底破罐破摔。
也不会想到,谢一斐会在决赛结束后的第二天,又一次从b市飞回s市,在俱乐部门口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