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鸣又找了老板。老板碰巧在附近办公,之后便来了基地。
阮鸣三言两语解释了情况。事实上光是说出这些话他都觉得难堪。于是说完之后,他再一次恳请对方为自己保密。
老板并没有开口难为他,而是坐在办公桌后沉思了一会。
最后他只说了三个字,没问题。
老板是生意人,不是来扶贫的。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还在被银行追着屁股要钱。所以老板能退让到这一步,阮鸣觉得,自己已经非常感激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阮鸣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该怎么向谢一斐解释这件事。他大概会略去女人的那部分,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涉及金钱,他不想像对老板解释那样说的一清二楚。
我现在很需要钱,所以会暂时离开这里。他在心里想着。月色在s市,可能会有点远,但我们还可以继续……
阮鸣想象得很美好。
直到他打开门,看见站在办公室外不远处的谢一斐。
对方那双浅色的眼睛眯了眯,目光落在阮鸣身上。
“所以,你还是要离开我了。”他说,“是吗?”
再见
谢一斐脾气很好,但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在家里的时候他刚和父亲吵过一架。父子二人对坐在书房里,四周摆放着他父亲这些年来在拍卖会上收集的各类藏品。像一个森严的谈判现场。
“谢一斐。”他的父亲连名带姓地叫他,“我是不是有些太纵容你了。”
谢一斐坚持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应当由我自己来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