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一会,无人应答。谢一斐便自己开了门。
但他没有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问他:“能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阮鸣盯着一片空白的地面,不说话。
虽然谢一斐在情绪上的外露很不明显,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没有情绪的人。更不代表他对别人的情绪流露不敏感。
阮鸣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会读心。
比如现在,谢一斐站在门口,对他说:“阮鸣,你在想分手的事吗?”
阮鸣下意识地呼吸一滞。
紧接着,谢一斐又说:“因为这次比赛的失利?”
……是了。他只能觉察出自己的想法,但永远不会知道其中的原因。
过了很久,阮鸣轻轻地说:“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谢一斐重复他的话,“所以你真的想了。”
阮鸣闭上了眼睛。
“是。”他说。
“所以呢?理由是什么。”
谢一斐的语气有些冷。阮鸣很少听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阮鸣张了张口,但是说不出话。
他慢慢地、慢慢地垂下头去,最后低声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就这样吧。他想。
就这样结束吧。
现在,冲我发一顿火,说我真不是个东西,说我无聊透顶,说我感情脆弱不适合和任何人保持亲密关系,说一开始就不该相信我的鬼话。